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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3页)
家的关门儿歇了业,只有你们这一家还开着,但是却缺乏人手帮忙”    姑娘道:“是实情,可是人往高处爬,你为什么不上威远去?”    “我还是说实话,仍请姑娘别在意,我有自知之明,有多大命,吃多少饭,在威远显不出我来,再说他们也未必要我。”    “你又怎么知道,我们一定要你?”    郭怀笑了:“我也只是前来试试运气,不过我认为,比上威远镖局去,能成的成份大一点。”这人说话可是真有意思,真的有什么说什么,不隐瞒,不掩饰,也不拐一点儿弯。    姑娘又忍不住打量了郭怀一阵,然后道:“你知道镖局是干什么的?”    “姑娘,找个三岁小孩儿来问问,他都不会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那么,你会什么?”    “我刚说过,涉猎了不少,多少都会一点儿。”    “会一点儿不行”    “这个姑娘放心,虽然不多,但是保证样样可以派上用场。”    “呃——?我们这儿管吃住,可是给得却不多,我们是短人手,实际上我们却养不起人手。”“伙计也告诉我了,我跟他说,自己有多少,自己清楚,所以并不敢多求,只要有个管吃管住的地儿,我就很知足。”姑娘似乎有点儿不相信,她美目深注,又打量了郭怀一阵,打量过后,不知道她相信了没有,但是她这么说:“你跟我进来,用不用你,我做不了主,万-”    “姑娘放心,万一不用我,我会自己再走出来。”    这种谋事儿的,姑娘是生平头一回碰见,要是她做得了整个儿的主,她会用他,一点儿都不犹豫。    姑娘把扫把、簸箕往门口一搁,带着郭怀进了镖局。    带,自然是走在别人的前头,可是不管跟在后头的是什么人,都会觉得她走路的姿态很好看。镖局分前后院儿,后院儿许是住家,前院儿空空荡荡的,一间间屋子不少,可是都上着锁,只有一间屋没锁,是间不大不小的客厅。    客厅里摆设很简单,但是窗明几净,纤尘不染。    最显眼的,是墙壁上挂着一幅文文山的“正气歌”一笔相当不错的行书,龙飞凤舞,铁划银钩。姑娘让郭怀稍坐一下,还给他倒了杯茶,然后走了。    郭怀没去坐,他搁下了行囊走到那幅“正气歌”前,从头看到尾,这笔字真不错,功力火候都够,没几十年的造诣.写不出这么一笔字。    最后,他目光落在署名上,没有名字,只有一个复姓,两个字“欧阳”    正看着,传来了步履声,矫健轻盈。    郭怀回身看去,外头进来了两个人,一位是刚才那位姑娘,另一位,则是另一位姑娘。    这一位,看年纪,比刚才那位是大两岁,黑底红花裤褂儿,一般的刚健婀娜,但是,比刚才那位不但多了股透人的灵气,还多了股凛人的冷意。    这位,进来先打量郭怀,脸上没一点表情,一双霜刃般冰冷目光,似乎能看透任何人,然后道:“坐。”“谢谢姑娘。”    分宾主坐下,头一位姑娘,就站在后来那位身边。    后来那位凝眸冷望:“别的,我meimei已经都告诉我了,我不再多问,但是我要知道你姓什么,叫什么?”敢清两位姑娘是姐儿俩。    郭怀道:“我叫郭怀。”    “哪两个字儿?”    “郭子仪的郭,胸怀大志的怀。”    “要是你真胸怀大志,就不该上我们这家镖局来。”    “先人都望我怀有大志,我也不愿意妄自菲薄,但是目前我只求栖身糊口,不过,世间事任何人难以预料,投身到这家镖局来,未必就不能施展抱负,达到志向。”    “可惜以我看,在这儿,你也只能谋个栖身糊口。”    “听姑娘的口气,对镖局,似乎已灰心了?”    “事实如此,我们比不上人家,永远也比不上。”    “既是这样,姑娘又何必强撑?”    姑娘脸色微一变:“要不是我们姐妹的强撑,恐怕你今天也就不会有这么一个栖身糊口的地方。”这话厉害。    郭怀淡然一笑,没说话。    “从哪儿来?”    “东海。”    两位姑娘一怔:“东海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后一位姑娘道:“为什么跑这么远,到京里来谋栖身糊口?”    “京里机会多,想有所成,路也近一点。”    “你所谓的有所成,是指哪一方面”    “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”    “那么你想过选错行没有,你可知道保镖是个什么样的生涯?”    “的确,人怕选错行。但是我要是怕,我也就不来了,并且我什么都会一点,什么都勉强能派上用场,镖局里的每个人,并不一定都要出外保镖,是不是?”    “我们是短人手,可却很难说短什么样的人手,所以我们要用的人,大小事都得派上用场,什么杂事都得管。”“我觉得这个差事很适合我,我也很适合这个差事。”    后一个姑娘冷冷的看一着郭怀,道:“我们姐妹复姓欧阳,我叫欧阳霜,二姑娘单名一个雪字。”这姐妹俩,真是如霜似雪。    郭怀道:“是的,大姑娘,二姑娘,那么两位就是”    大姑娘欧阳霜道:“局主,老镖头是家父,他老人家现在卧病在床。”    原来还有位镖头,本来嘛!哪有两个年轻姑娘家开镖局的。    郭怀“呃”了一声道:“原来老镖头不知道老镖头得的是什么病,如果两位姑娘允准,我倒愿意略尽进镖局来的头一次绵薄。”    姑娘欧阳雪忙道:“你还会看病?”    郭怀道:“我刚说过,不管什么,多少都会一点,也都能派得上用场。”    欧阳雪转望乃姐。    不料,大姑娘欧阳霜冷然道:“不必了,我请得有大夫看病,你还是到门口去把地扫扫吧!”“是。”    郭怀欣然答应,站起来走了出去。    欧阳雪忙转望乃姐:“jiejie,你怎么”    欧阳霜站了起来,冷然道:“怎么不能,你以为咱们供吃供住,用的是什么人手?”    “可是我跟你说过,这个人不俗,难道你看不出来?”    “不过长得不错,读过几天书,会说话而已,俗不俗是要看他往后的表现,能做些什么,会做些什么?”“他既然说会看病,为什么不让他看看爹的病?”    “懂歧黄的人不少,可是我不相信能强过悬壶济世的大夫。”    欧阳雪还待再说。    欧阳霜已然又道:“给他安排住处,告诉他不许擅进后院。”——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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